“今时不同往日啊,你曾施救于彼可汗,他又几次欲招揽你。处在如此显目的位置,万一有人认出了你,那后果不堪设想!”
“我此副扮相,与自己判若两人,不会引起怀疑的。何况降魏诸人多安置边塞,如何会去平城、又恰巧与我碰到?”
“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为了一女子而被俘获,值得吗?”
“值不值得,自有我判断,此事休再提了。”度易侯不耐烦道。
其实坦白讲,他今次入魏,亦颇怀忐忑,自己已被太多的人见过,绝对非好事也。
只是,心仪之人数月来的冷淡,令他坐卧不安,拒绝礼物尚可理解,但答话中只有客套的问候,却无一点情意缠绵的表露,着实不能不引起他的疑虑。
再叱吒风云的领导者,也不过是一介凡人和男子,终究逃不脱凡人的自我怀疑和男子对女子的特有的热切与绝望。
她莫非是已将自己忘了?抑或是本就无多少垂青?一切的亲暱与痴缠,难道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?
须知彼时两人彻夜极欢,他至今仍不时回味,深恨未有将她带走,亦在苦心筹谋,该如何合理法地得到她。
归国多时,他一直与柔然商议结成攻守同谋,以对抗来势汹汹的拓拔人。
此种联盟,虽以最高位者的联姻巩固最好,但亦非无其他途径,他已与柔然可汗结为异姓兄弟,为的就是双方的军事合作。
目下,最大的阻碍已去除大半,那么对于势在必得的女子,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坐以待毙,须得见到她、问她要一个答案。
是以,他甘冒暴露身份的危险,也一定要再去平城一趟。